【伯弗】雪人
伯恩哈德在舊城堡的走廊上走著,移動的腳步相當快速。
「弗雷特里西是跑到哪裡去了……」
帶點無力地開口,即使動用機智快速移動還是找不到他,不在舊城堡裡他會在哪?
記得今天他沒有任務,大小姐也懶懶地待在大廳裡,問過很多人都說沒看到他……
「喲,伯恩,這麼急是要去哪裡?」
看起來像漂泊旅人但私底下被女性陣說是變態的阿奇波爾多看到疾走中的伯恩哈德順口打了招呼。
「你有看到弗雷特里西嗎?」
「弗雷?沒有耶。」
「是嗎,謝謝。」
簡單地詢問完就快速移動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阿奇波爾多。
找人找到有點疲憊,伯恩走出舊城堡,來到外面的庭園。
站在雪地裡,仰頭看向灰濛濛的天空。
「……那個笨蛋會跑到哪裡去……」
即使知道他們已經死亡了,不會再死一次,但伯恩哈德還是不免要擔心。
就像是習慣……或者是死前的遺念,不能丟下他的念頭經常在腦海裡浮現。
平時不用特地去找,弗雷特里西也會跟著自己行動。
即使因為大小姐的命令而分開,自己也不會過於擔心,畢竟有其他人跟著他。
像此刻一樣沒有原因地找不到人……讓他很不安。
但不安的原因在腦海裡就像一團黑霧一樣,怎麼想都記不起來。
那就是自己失去的記憶吧……如果想的起來就好了,只是需要記憶的同伴相當多,碎片也不好收集。
恢復記憶的順序還是要看大小姐決定……
突然感覺到臉上冰冰涼涼的,同時有被砸中的感覺,手摸了下臉,是雪?
視線轉向雪球扔過來的方向,是自己找了很久的人。
「伯恩──你在那裡做什麼?」
看著對方一如往前的笑容,伯恩哈德不是第一次覺得這麼擔心他的自己像笨蛋一樣。
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想到這裡覺得頭又在隱隱作痛。
「喂?伯恩──」
「你跑去哪了?」
大步走過去,看著與自己不太相像的雙胞胎弟弟。
「唔?剛吃過午餐後覺得外面積雪很漂亮就跑出來啦,對了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解釋完後突然想起什麼,弗雷特里西抓著伯恩哈德的手就往庭園深處走去。
被拉著前進就順從地跟上去,伯恩哈德眼裡有著無奈也有著寵溺。
「你看,這是我堆的喔。」
指著雪地中央很醒目的雪人,弗雷特里西像獻寶一樣地開口。
「……就這個?」
沉默了一會,這人大半天的失蹤就是在堆這個?
「咦?不覺得很懷念嗎?艾伯跟艾依小的時候我們也幫他們堆過啊,那個時候看到雪就會很興奮的他們實在是很可愛啊……」
「別做出像變態一樣的發言。」
「伯恩你好過份!我只是在懷念為什麼以前小小可愛的他們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而已啊!」
伯恩哈德直接沉默不做回應,不過他也很不能理解為什麼艾伯李斯特跟艾依查庫長大後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忍不住覺得是不是自己教育的方向錯誤了,但或許也跟弗雷特里西經常做出錯誤的教導有關。
「伯恩?」
一旁的弗雷特里西根本不知道自己哥哥正在把教育失敗的原因推到自己身上。
「沒事。」
搖了搖頭,伯恩哈德走到雪人前面,皺了下眉。
「這眉毛……」
「這眉毛是我的經典之作,找了很久才找到這麼像皺眉的眉毛!」
伯恩哈德真的不是第一次想揍這個笨弟弟了……
「所以這雪人……」
「是堆成你的樣子啊,不像嗎?」
弗雷特里西認真地看著雪人思考,如果是堆艾伯或艾依就簡單多了,一個做眼鏡一個做狗耳……哪像伯恩要做出皺眉,這樹枝多難找你知道嗎!
伯恩哈德直接沉默,不想承認像,但不承認像又覺得對不起弗雷。
「為什麼不堆你自己?」
「唔?因為伯恩是我最重要的哥哥不是嗎?」
弗雷特里西笑了起來,就像冬天帶著溫暖卻不刺燙的陽光。
「要堆雪人第一個一定要堆伯恩哈德!我是這麼想的……」
這人就是這樣……每次都可以讓自己無條件地放縱他,只因為他的理由很窩心,讓自己沒有辦法說出反駁的話。
「不對嗎?」
弗雷特里西有點擔心,畢竟伯恩一句話也不說,雖然從表情上看來是沒有不高興……
「……沒有不對。」
伸手摸摸弗雷的頭,然後蹲下身開始堆起雪。
「伯恩?」
「既然你堆了一個我,那我也要堆一個你才行,不是嗎?」
「嗯嗯!」
聽到伯恩哈德講的話,弗雷特里西開心的笑了,也蹲下身。
「一起堆吧,伯恩。」
「……嗯。」
雪地裡兩個雪人靠在一起,像是雙胞胎一樣。
如果不去看當天氣變好時,那漸漸溶化的景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