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幸】凍傷
看著玩雪玩過頭,結果造成手腳凍傷,只能坐在白淨的棉被上,哪裡也不能去的幸村。
政宗的眼中、嘴邊、心裡,滿滿的都是笑意。
「政宗殿……」小狗擤著可愛的小鼻子,遠遠的望著某隻獨眼龍。
「幸村Honey,怎麼了?」獨眼龍笑著走了過去,坐在棉被上。
「好痛喔……」手不能亂伸腳不能行走,對喜好跑來跑去的小狗是種折磨。
「忍著點。」忍著大笑的衝動,摸了摸幸村的頭。
這時,紙門打開了,出現的是端著一盆熱水的小十郎。
走入屋內,將熱水盆放下,盆中還有著數條毛巾。
「以熱毛巾覆蓋在傷處,慢慢加溫,一小時內恢復血色即可停止。」將一些醫療動作講解,小十郎知道政宗一定要親自來,所以說完就退下了。
「嗯。」政宗點了點頭,拿起一條熱燙的毛巾,「手。」
幸村乖乖將手伸了出去,在毛巾碰到手時皺了下眉。
「溫度太高了?」政宗將毛巾拿開,等了一會,確定低溫了點才蓋上去。
「不會……」幸村看著政宗小心翼翼的處理著自己的傷,心裡覺得很開心。
等到手腳都蓋好毛巾後,政宗就坐在旁邊,看著被固定姿勢的幸村。
「就跟你說過了沒準備好禦寒措施別跑出去……」現在說這些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了。
「抱歉……」小狗垂下頭,彷彿可以看到狗尾下垂。
「沒怪你,幸村Honey。」
「嗯……」抬頭,看到的是政宗溫柔的目光,幸村突然紅了臉。
「唔?」糟糕,這樣盯著他看會害他把持不住的……
所以政宗移開了視線。
「政宗殿?」小狗狗下意識的湊近,結果蓋著手的毛巾落了下來。「啊……」
「就說了別亂動……」政宗低著頭把毛巾蓋回去,邊唸著邊抬起頭。
看到的是近距離的一雙大眼,還有那因驚訝微張的唇瓣。
想也不用想的就湊上去親了一下。
「……破、唔──!」還沒喊完就被遮住了嘴。
「別亂動。」政宗遮著幸村的嘴,同時將幸村在床上放平躺好。
「……政宗殿……」等政宗拿開那隻大掌後,幸村也只是看著政宗。
「嗯?」回看幸村,政宗臉上有著輕鬆的笑意。「別再亂動了,凍傷是很痛的。」
「……政宗殿,以前被凍傷過嗎?」幸村突然聯想到。
「……」意外的,政宗沉默了。
「有的。」從外面進來的是拿著熱水盆,盆裡擱著替換用毛巾的小十郎。
「真的?」幸村顯然很有興趣。
「小十郎,不准講!」政宗急著要防止忠僕陷害他。
「那是政宗大人很小時候的事,第一次見到雪的政宗大人很開心的往庭院的雪堆撲去……等到小的發現時,那小小的身子已經摔在雪堆裡了,急急抱了起來,放到溫暖的熱水裡,過了好一陣子才看那蒼白的臉恢復了血色,小的也才放下了心。」
「哦……」點了點頭,幸村實在很難想像政宗小時候天真無邪的往雪堆撲過去。
「小十郎……那麼久遠以前的事情就別再講了。」政宗不太想回憶過往……的蠢事。
「幸村大人,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小十郎難得的不理會政宗的命令。
「政宗殿最後一次尿床是什麼時候?」幸村竟然有了打聽政宗過往糗事的興致。
「小十郎!不准說!」政宗跳起來把小十郎嘴巴捂住,往外拖了出去。
「政、政宗大人!」小十郎就這樣被拖了出去。
丟下幸村一人在屋內。
幸村開始動手幫自己的腳換毛巾,只是怎樣都會把手上的毛巾弄掉。
「別弄了,旦那。」不知何時早就在的佐助落在榻榻米上。
「佐助!你什麼時候來的?」驚喜的笑了起來。
「……大將叫我來找你的,旦那。」佐助懶得多解釋什麼,幫幸村換好毛巾後就坐在旁邊。
「咦,御館樣找我?什麼事啊?」幸村覺得手腳逐漸回溫。
「不知道,大概是特訓?」佐助對於這對三不五時以打架表達友好的主從早就無力了。
「哦哦!那我要趕快回去!」立刻燃燒了?
政宗剛好在此時推開紙門,聽到幸村那句話。
「啊,政宗殿。」幸村笑著歡迎走進來的政宗,旁邊的佐助早就躲了起來。
「你要回去了?」政宗問。
「是啊……御館樣在找我了。」甩了甩手腳,幸村試著站起身,「也差不多可以動了。」
「那,路上小心。」讓開位子,拉開紙門。
「……政宗殿……」幸村覺得有點奇怪的看向政宗。
「嗯?」政宗笑了笑,「想要個Goodbye Kiss嗎,Honey?」
「什、什麼孤掰企死……」完全聽不懂,你英文有待加強喔。
「就是這樣……」拉過去親一下,政宗笑得有夠邪惡,「Goodbye,Honey。」
「破、破、破……破廉恥!」幸村紅著臉奔馳而去。
看著羞奔而去的幸村背影,政宗大笑出聲。
真的是該早點將他拐回奧洲當妻子啊……
聽說隔天幸村又來玩雪,然後又凍傷了……
這次政宗懶得再給幸村敷毛巾,直接抱上去以身體傳遞溫度……
導至又出現響亮的「破廉恥──」,然後一個紅色身影奔馳離去。
被猛力推開的政宗苦笑著,握住剛才順手扯下來的紅色髮帶。
明天他來的時候,再還給他吧……
<完>